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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币强势收复6.9背后：外汇交易时间延长遏制沽空氛围 企业结汇需求旺盛推高汇率估值

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  陈植  上海报道

尽管美元指数触底回升，人民币汇率仍延续强势。

截至1月4日17时，境内在岸市场人民币对美元汇率（CNY）徘徊在6.8850，盘中一度创下去年9月以来最高值6.8830，境外离岸市场人民币对美元汇率（CNH）也触及6.8864。

一位香港银行外汇交易员向记者表示，面对美元指数从103.38回升至104.02,境内人民币汇率仍能创下去年9月以来最高值，主要是受到市场对中国经济恢复预期增强与春节前企业结汇需求旺盛的影响。

“此外，1月3日起境内银行间人民币外汇市场交易时间延长至北京时间次日3点，也令市场沽空情绪进一步回落。”他告诉记者。以往，由于境内外汇市场收盘时间较早，海外投机资本借助夜盘美元指数大涨而沽空离岸人民币，并利用境内外汇差扩大，在第二天开盘沽空境内人民币汇率获利。但如今境内银行间人民币外汇市场交易时间延长，令他们无法利用上述“时间差”沽空人民币汇率套利。

一位华尔街对冲基金经理直言，随着境内银行间人民币外汇市场交易时间延长，海外投资机构可以在美股交易时段买入人民币资产同时开展汇率风险对冲操作，无形间提升了人民币资产吸引力与人民币汇率估值。

光大银行金融市场部宏观研究员周茂华指出，今年人民币汇率面临的环境更加友好，令人民币汇率有望继续在合理均衡水平附近平稳运行。究其原因，一是国内经济需求恢复趋势确定，令人民币资产吸引力持续增强；二是美联储加息周期步入尾声、加之美国经济增长趋缓、制约了美元汇率大幅走强。

记者多方了解到，目前人民币汇率保持强势，还受到春节前企业结汇需求升温的影响。

多位银行金融市场部人士认为，人民币汇率阶段性强势表现将延续到春节后，因为近期加大结汇力度的外贸企业持续增加，给人民币汇率带来新的支撑。但春节后，支撑人民币汇率继续走强的因素将发生改变，一是美元指数是否继续回落，二是海外资本是否持续增持人民币资产。

上述华尔街对冲基金经理告诉记者，今年海外资本对人民币资产的配置热情明显高于去年，因为中国经济持续恢复增长，加之欧美经济衰退风险加大，驱动更多海外资本将人民币资产作为投资避险港，无形间带动人民币汇率稳步回升。

海外沽空资本遭遇“新狙击”

前述香港银行外汇交易员告诉记者，在1月3日境内银行间人民币外汇市场交易时间延长至北京时间次日3点后，外汇市场最大的变化，是境内外汇差套利交易明显降温。

以往，因境内外汇交易早早收盘，境外投资资本往往利用夜盘美元指数大涨先大举沽空离岸人民币汇率（扩大境内外汇差），并在第二天早盘开展跨境汇差套利交易，通过沽空人民币获利。

但本周以来，这类交易明显缩水。原因是境内外汇市场交易时间延长后，境内外人民币汇率汇差始终保持在50个基点以内，令境外投资资本找不到操作空间。

这位香港银行外汇交易员透露，受境内外汇市场交易时间延长影响，本周以来夜盘人民币外汇交易量明显增加，原因是海外资本在美股交易时段投资人民币资产同时，可以迅速开展各类汇率风险对冲操作。与此对应的是，银行与做市商也可以利用境内外汇市场时间延长，及时处理这些外汇交易订单，而不是将这些订单拿到第二天人民币中间价报价环节“处置”，影响人民币汇率中间价定价。

在他看来，这也令投机资本无法再利用中间价定价“异常波动”而沽空人民币套利。

“事实上，越来越多海外投机资本也注意到，由于境内外汇市场交易时间延长，他们先在夜盘沽空离岸人民币影响第二天汇率中间价，再开展投机套利交易的难度日益加大，导致很多投机资本干脆退出了上述套利交易。”一位香港私募基金负责人告诉记者。这预示着未来离岸人民币汇率波动更加平稳，将更全面地反映海外资本进出人民币资产的动向。

春节前企业旺盛结汇需求推高人民币汇率

记者获悉，年初以来人民币汇率持续强势的另一个原因，是春节前外贸企业结汇需求旺盛。

“近日加大结汇力度的外贸企业明显增多。”一位境内股份制银行金融市场部人士告诉记者。究其原因，一是企业需要筹资支付员工年终奖、税款与上游供货商货款，二是不少外贸企业打算提前还清存量银行贷款，换取更低利率的新贷款。

此外，鉴于美联储加息周期临近尾声令美元指数回落，不少外贸企业预计未来人民币汇率仍将持续回升，纷纷提前加大结汇力度以换取更多人民币资金。

“若我们晚一步结汇，可能结汇资金要少收数十万元。”一家江浙地区工业制造品外贸企业主告诉记者。当他看到多家银行预判美元指数仍将回落后，他决定迅速将企业闲置的美元头寸悉数结汇，因为若人民币对美元汇率从6.9升值至6.7,企业结汇金额将相应减少逾百万元人民币。

“随着外贸企业结汇需求升温，我们预计春节前人民币汇率将保持阶段性强势。”上述股份制银行金融市场部人士指出。

但是，尽管外贸企业结汇需求旺盛给人民币汇率带来新的支撑，但它未必会改变人民币与美元指数的负相关性走势。

“本周以来，人民币与美元指数仍保持较高的负相关性。这背后，可能是美元回落与美联储加息步伐放缓，正吸引大量欧美量化资本与套利资本重返新兴市场，但这类资本对汇率波动相当敏感，只要美元指数回升，他们就会沽空人民币等其他非美货币获利，反之亦然。”上述香港私募基金负责人告诉记者。

中金公司外汇专家李刘阳认为，尽管人民币与美元指数的负相关性始终存在，但长期而言，中国经济基本面是人民币汇率能否持续走稳的基石。

在他看来，今年美元指数或将呈现“先强后弱”走势。但在稳经济政策的指引下，今年中国经济有望在全球复苏周期领先，这将吸引跨境资金流入中国资产，支撑人民币汇率企稳回升。

中信证券首席经济学家明明也指出，近期美国经济数据不够理想，市场对美国经济衰退的预期不断加强，令美元指数走势疲软。鉴于中国经济恢复预期逐步增强，经济复苏渐成趋势。在此背景下，人民币对美元回升显得水到渠成。

国新办举行2021年外汇收支数据情况新闻发布会 我国外汇市场运行总体平稳

1月21日，国新办举行2021年外汇收支数据情况新闻发布会。国家外汇管理局副局长、新闻发言人王春英出席会议。王春英表示，2021年，我国统筹疫情防控和经济社会发展，国民经济运行总体平稳，主要宏观指标处于合理区间。在此背景下，我国外汇市场运行总体平稳，人民币汇率在合理均衡水平上保持基本稳定，跨境资金流动合理有序，外汇储备规模总体稳定。

外汇市场整体平稳未来发展将更趋均衡

在本次发布会上，王春英总结了2021年我国跨境收支、外汇市场表现出的三大特点。她表示，在复杂多变的环境下，我国外汇市场运行总体平稳。

从整体来看，2021年全年人民币对美元汇率呈现双向波动，即期汇率总体小幅升值2.6%，稳健性强于主要发达国家货币和新兴经济体货币。分阶段来看，人民币汇率有升有贬，保持了双向波动，2021年前5个月，人民币汇率在波动中总体升值2.8%，6月贬值1.6%，7月至9月窄幅波动，10月以来升值1.4%，年底收在6.37。全年看，人民币对美元最高在6.35，最低在6.57。王春英分析认为：“汇率双向波动主要是受国际金融环境和国内外汇市场供求等综合因素的影响。从外汇远期和期权等专业指标来看，市场对汇率预期合理分化、比较平稳。”

跨境资金流动方面则主要受贸易投资等实体经济活动影响。王春英分析认为，我国的货物进出口继续保持了比较高的顺差，按美元计，较2020年增长30%，展示了疫情下我国产业链和供应链的优势。受此影响，去年企业等部门的货物贸易涉外收支顺差达到3395亿美元，相当于整个跨境收付汇顺差的95%。

从国际收支角度看，我国民间部门对外资产显著增加。国际收支平衡表显示，在经常账户顺差以及境外资本总体流入的背景下，我国对外投资尤其是民间部门的对外投资相应增长。从2021年前三季度来看，民间部门对外投资净增加4890亿美元，其中对外直接投资854亿美元。境内居民通过港股通、QDII渠道对外进行证券投资接近1000亿美元。除了直接投资和证券投资外，其他投资超过3100亿美元。这显示出境内主体外汇比较充裕，增加了在境外的存款和放贷。总的来看，国内企业、金融机构等民间部门的跨境资金流动有进有出，形成了国际收支自主平衡的格局。

对于货物贸易顺差上升，王春英在对经常账户变化特点的分析中表示，疫情下，我国产业链、供应链充分发挥优势，外贸明显提质增效，我国贸易伙伴日益多元化，这既拓宽了我们的国际市场，同时，也为更多区域贸易恢复作出了贡献。她预期，未来一段时间里，随着全球疫情对国际经贸活动冲击有所缓和，外部需求对中国出口的拉动作用会更加平稳，也更具可持续性，留学等旅行支出可能会缓慢回升。同时，我国制造业规模大、门类全、韧性强，坚持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和产业转型升级的成效将不断显现，在全球价值链中的地位会不断提升。这些情况会支撑经常账户顺差运行在合理均衡区间。

王春英在展望2022年我国外汇收支的形势时表示，2022年，我国外汇市场有望呈现总体稳定，更加趋向均衡的发展态势。从外部看，如果全球经济金融逐步向常态回归，会使得我国跨境资金流动更加平稳。她分析认为，尽管未来疫情等不确定性因素可能会继续存在，但全球经济从疫情中逐步恢复仍是大趋势，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逐步退出并趋向正常化，会带动国际贸易和投资向常态恢复，将有助于中国的跨境资金流动向更加平稳、更可持续的方向发展。从内部看，国内的基本面稳中向好的长期趋势没有改变，继续支持中国外汇市场稳健运行。“我国会继续统筹疫情防控和经济社会发展，维持经济运行在合理区间，金融市场也会保持双向开放、稳步推进，这些努力会为跨境资金的稳定均衡流动创造非常好的政策环境。人民币汇率会很好发挥稳定宏观经济和调节国际收支自动稳定器的作用。”她表示。

深入推进“放管服”改革 服务实体经济能力不断增强

在中国，中小微企业贡献了80%的就业、60%的国内生产总值（GDP）和50%的税收。而在外汇领域，中小微企业也是很重要的服务对象。根据涉外收付款数据，2021年，涉外收付规模小于100万美元的企业约65万家，占发生跨境收付款企业的70%。针对中小微企业数量多、发生交易规模小、交易特别散等特点，外汇局在开展工作时突出精准施策原则，深入推进外汇管理领域的“放管服”改革，实施惠及企业的政策，有效服务中小微企业。

为了帮助中小微企业更好应对汇率风险，外汇局多措并举、多方引导。例如，对市场主体通过新媒体或者线下开展培训、宣传，以多渠道形式普及汇率风险中性理念，指导企业有效运用外汇市场产品管理好汇率风险，应对汇率变化，更加稳健经营。对金融机构则优化考核评价和激励导向，鼓励银行能够加强对中小微企业的汇率避险服务。例如，鼓励银行为中小微企业所做的外汇衍生产品服务，指导中国外汇交易中心减半收取交易手续费，2021年全年外汇套保率上升4.6个百分点。此外，与商务部门加强沟通协调，通过增加授信支持、专项担保等方式扶持中小微企业在外汇套保时降低套保授信和保证金成本。

在王春英看来，2021年，企业风险中性意识明显提升。2021年，企业利用远期、期权等外汇衍生产品管理汇率风险的规模同比增长59%，高于同期银行结售汇增速36个百分点，推动企业套保比率同比上升4.6个百分点至21.7%，显示企业汇率避险意识增强，风险中性经营理念提升。

此外，围绕中小微企业融资难融资贵的问题，外汇局牵头建设了跨境金融服务平台，建立起政府部门、银行部门、保险公司、企业之间的信息共享和端到端的核验机制。“我们陆续推出了五个融资类场景和两个外汇业务便利化场景。这些场景在2021年末累计完成跨境贸易融资超过1200亿美元，便利化办理外汇业务5600亿美元，很多中小外贸企业从中受益，有效降低了企业财务成本和银行风险控制成本，增强了银行融资办理意愿，融资效率显著提高。”王春英表示。

上述五个融资场景包括出口应收账款融资、企业跨境信用信息授权查证、西部陆海新通道物流融资结算、出口信保保单融资、中欧班列融资。例如，出口应收账款融资方面的信息会共享到金融服务平台，银行可以在平台查询，从而实现“敢贷款”。

而针对从事跨境电商和市场采购等贸易新业态的市场主体，2021年，外汇局根据其业务小额、高频等特点，支持支付机构、银行发挥跨境结算优势，办理贸易新业态外汇结算接近18亿笔，金额合计348亿美元，70%以上市场采购贸易收结汇都可在线上自助办理，进一步便利了中小微企业贸易新业态发展。

“2022年，我们会把上述有效政策继续巩固下去，全方位支持中小微企业汇率避险管理，继续和政府部门进一步协商，通过政府、银行、第三方机构几家抬的方式，来降低企业的避险成本，吸引更多企业使用衍生产品，避免企业在经营过程中担心和面对汇率风险问题。”王春英表示，未来将增加政策供给，比如鼓励银行提供更多的衍生产品为企业服务，支持银行发展线上交易服务，便利企业开展询价、交易。

此外，在进一步推动中小微企业跨境贸易投资便利化方面，王春英表示，前述跨境金融服务平台将会增加新的应用场景，比如海运费支付的便利化场景、扩大出口信保保单融资应用场景中的险种支持范围等。“我们会鼓励更多的中小银行参与到贸易外汇收支便利化的试点中来，适时扩大外债便利化试点范围，助力更多中小微高新企业开展跨境融资。”

中国经济高质量发展成效明显 可有效防范化解外部冲击风险

对于下一步我国国际收支和外汇形势的走向，市场最关注的问题之一是，如果美联储采取更加激进的加息缩表组合操作，我国将如何应对？

对此，王春英认为，美联储这次货币政策紧缩的外溢影响可能低于上一轮。从外部看，美国和非美主要经济体的经济增长和货币政策的同步性比上一轮更好，加强了与市场沟通，其外溢影响已经得到部分释放；从内部看，近年来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产业链、供应链优势更加突出，金融市场对外开放稳步推进，人民币汇率形成机制不断完善，跨境资金流动稳定性显著增强，可以较好应对外部环境变化。

王春英分析认为，近一段时间，企业的外汇资金比较充裕，主要源自于出口创汇。“近年来，中国稳步推动制造业转型升级，在全球疫情情况下得到了充分体现，出口保持强劲，这是近期外汇流入的主导因素。”据她披露，2020年到2021年，境内外汇存款累计增加1600亿美元，这有利于提升外汇市场的自主调节能力。

随着金融市场对外开放，人民币资产吸引力也增强。王春英概括了外资增加对人民币资产配置的几大特点：增长速度快、提升潜力大以及投资价值高。“2017年扩大资本市场开放以来，2018年到2021年，外资累计净增持境内债券和股票超过7000亿美元，年均增速34%。”她表示，而且外资在我国股市和债市中的占比保持在3%到5%的水平，与日本、韩国、巴西等发达经济体、新兴经济体相比，这一比例都较低，说明未来还有较大的提升潜力。再加上人民币资产与发达经济体、新兴经济体资产价格、收益的相关度比较低，是国际投资组合分散风险非常好的选择。

对于发达经济体政策调整预期可能产生的影响，王春英分析称，本轮量化宽松期间，人民币汇率总体预期平稳，2020年二季度到2021年二季度，跨境贷款和贸易融资合计增长8%，低于2009年到2013年上一轮量化宽松期间年均21%的增速。因此，2021年下半年，美联储政策调整预期增强以后，无论是跨境贷款还是贸易融资，相关跨境资金变动比较平稳，所以未来调整压力比较低。

更重要的是，随着人民币汇率弹性显著增强，外汇市场成熟度不断提升，可以比较好适应外部环境变化。据王春英披露数据，2018年到2021年，人民币对美元一年期历史波动率日均3.9%，高于2014年到2015年2.2%的水平，汇率弹性是增强的，这能够比较及时、充分、准确地反映国际环境的变化和国内外汇供求状况，有助于市场预期稳定和外汇交易有序发展。

当然，在乐观预期下，王春英也表示，外汇局将坚持底线思维，在未来外汇管理工作中统筹发展与安全，坚持稳字当头、稳中求进，完善外汇市场“宏观审慎和微观监管”两位一体管理框架，随时做好准备，做好应对预案。

外汇局：近期国际金融市场波动性上升，但人民币保持基本稳定

外汇储备在2月结束连续1年的升势，反映跨境资金流动的结售汇数据也出现波动，不过，国家外汇管理局在3月19日的答记者问中给了市场一颗定心丸。

“近期，虽然国际金融市场波动性有所上升，但国内经济继续平稳运行、市场预期合理分化，人民币对美元汇率双向波动并保持基本稳定，境内外汇供求延续自主平衡格局，说明当前我国跨境资金双向流动、总体平衡的发展态势更加稳固。”国家外汇局新闻发言人就2018年2月跨境资金流动情况答记者问时强调。

国家外汇管理局3月19日公布的最新数据显示，2018年2月，银行结售汇逆差519亿元人民币（等值82亿美元），较1月的逆差56亿元人民币大幅增加，其中，银行代客结售汇逆差100亿元人民币，银行自身结售汇逆差419亿元人民币。同期，银行代客远期结汇签约1035亿元人民币，远期售汇签约1314亿元人民币，远期净售汇279亿元人民币。

伴随着人民币贬值预期的消散，从去年9月开始，银行结售汇扭转了此前连续两年多的逆差走势，过去5个月，分别在去年9月、10月和12月实现了小额顺差，1月则小幅逆差，但最新出炉的2月数据则出现了较大逆差。

国家外汇局新闻发言人表示，境内外汇市场继续呈现自求平衡格局，虽然，2月份银行结售汇逆差82亿美元，较1月份有所扩大，但其他影响外汇供求的因素继续发挥平衡作用，如2月份银行外汇头寸减少60亿美元，相应增加了外汇供给。

针对企业等非银行部门涉外收支出现的小幅波动，国家外汇局解释称，主要由于春节前中国企业出口收款和外资流入较为集中，1月-2月涉外收付款累计顺差185亿美元，上年同期为逆差78亿美元。

此外，截至2018年2月末，中国外汇储备为31344.82亿美元，较1月末的31614.57亿美元缩水了269.75亿美元，降幅为0.85%。在此之前，中国外汇储备从2017年2月开始，连续第12个月实现上升。

“外汇储备余额环比下降主要受汇率折算和资产价格回调等因素影响，外汇市场供求平衡局面并没有改变。”国家外汇局强调。